Search

撩开她的裙子进去她的身体 把裙子拉开一点让我进去

  松开手,墨喻川甩门离开。

  手机响起,见来电显示显示的是姜昭昭的名字,墨喻川径直按了挂断。

  电话刚挂断,又锲而不舍的打入,墨喻川手臂高高扬起,刚欲摔了手机便觉举高手臂的过程中打到了什么。

  女子惊呼声传来,墨喻川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不好意思,我是无意的。”

  听到男人低沉嗓音,女人猛的抬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喻川……是你……”

  女人眼里变得湿润,小巧的嘴惊讶的张着,墨喻川呆滞了几秒,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

  良久,他打了招呼。

  “成玉。”

  成玉,占据了他整个青春年少为之疯狂的女人。

  他的,初恋。

  眼前女人眉宇间不再是少女的活泼青涩,微卷的头发披在肩上,满是知性成熟的味道。

  见墨喻川与自己拉开距离,成玉明白是过往的回忆未从墨喻川心底消散。

  柔柔笑过后,成玉主动伸出手,“好久不见。”

  墨喻川犹豫,“好久不见。”

  成玉贪恋的感受着手心的温度,眼底多了抹追忆,“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早就过去了。”

  墨喻川撤手,依旧礼貌性的保持着距离。

  打量着墨喻川神情不似有假,成玉悄悄将化验单塞进口袋,故作轻松的与墨喻川并肩行走至电梯口处。

  “你以前都叫我阿玉的……现在反而生疏了呢。”

  墨喻川按了电梯,漫不经心的望着显示屏上的数字,径直道,“当时还小,现在不合适了。”

  成玉望着墨喻川依旧俊郎的模样,心里忽的有了计较。脚下往边上挪了一寸,成玉仰头看向墨喻川,“你我也算是好久不见了,今日也巧,不如一起吃个饭?”

  成玉仰头的模样一如二人谈恋爱时的天真。墨喻川却是心神不宁,直接拒绝了她。

  恰好电梯来了,墨喻川长腿迈进,按了关门键,“我还有事,先走了。”

  成玉握紧挎包,掏出手机拨了一串数字。

  “小青,能麻烦你这两天帮我把十一送回国吗?”

  电话里女声惊讶,“现在吗?你才回去几天,安顿好了吗?十一这两天状态不大好……我怕他过去了不适应。”

  成玉眉头微蹙起,转而想到了墨喻川面上的复杂神色。

  摸了把口袋里的化验单,语气变得笃定,“没关系,你把十一送来吧。我会给十一找一个负责父亲!”

  ……

  一个人在医院待的也没意思,孟九歌干脆办了出院手续打车回了家。

  刚打开屋门便闻到一股浓烈而刺鼻的香水味,她掩了鼻子,有些厌恶的发问,“管家,我不是说了家里别用太……你怎么在这里?”

  姜昭昭坐在客厅沙发上,正涂着指甲。

  而她的身边正放着一堆的行李,显然是要登堂入室。

  孟九歌盯着她,眼底的厌恶不加掩饰。

  “谁准许你进来的?滚出去!”

  管家为难的站在一旁,悄声解释着,“太太,这女人一大早就来了,说是先生让她搬进来的。”

  说着,管家看了一副妖娆做派的姜昭昭,满脸都写着瞧不起。

  孟九歌嫁进墨家三年有余,对他们这些仆人很好,逢年过节更是有红包送,是以家里的仆人都很是偏颇这位墨太太。

  “管家,这香水味道太难闻了。”孟九歌保持着捂鼻的动作,“把带着这味道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

  “你敢?!”姜昭昭气的跳脚。

  孟九歌笑的讽刺,“多谢姜小姐提醒。管家,包括带着这味道的人,也给我清出去!”

  “孟九歌你敢!这是墨少最喜欢的味道!”

他的手一直探下去 你看你把水弄得到处都是

  “今夏。”叫她的声音充满了磁性,今夏下意识的就应声了。

  “嗯……”

  听到苏锦溪一声呼唤,今夏疑惑的盯着她,眼前突然掉下一枚项链,在她眼前晃啊晃……

  “转身回去,刚才你什么也没看见。”苏锦溪一字一句的盯着她说道,今夏的眼睛瞬间失去了焦距。

  听从她的指令,缓缓转身朝着原路返回。苏锦溪看了她两眼,然后转身进了屋子。

  今夏走了两步,突然醒了,迷茫的看了看自己的方向,不禁在心里奇怪。

  她不是要去找夫人吗?怎么朝着外间走去了?今夏总觉哪里的不对劲,却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索性就不去想了。

  转身走近大小姐的房间,看母女两个人睡的正熟。她笑了笑,然后静悄悄的转身离开。

  ……

  二姨娘被吓得不轻,府上连忙请了大夫给她看。顺便还让小厮和丫鬟把房间里上上下下都打扫了一遍,所有的柜子都搬出来检查,好大一番折腾。

  因为忙着自己的事,直至第二天也就没工夫折腾苏锦溪。

  李如依等的住,可是苏月玲等不住,见自己的娘亲好些了,便折腾着她去赶苏锦溪出门。李如依没法子,只得带着好几个壮硕的家丁,强撑着去。

  可走到一半,原本青石板路上,突然游出了三四条蛇。灰溜溜的,吓死个人。李如依当场就吓晕了过去,苏月玲也是吓得不轻,连忙指挥着家丁将那几条蛇打死。

  次日二姨娘醒了,就招呼着家丁,将府中上上下下都扫了一个遍,一处死角都不能放过。

  接连两次的惊吓,让她对蛇的恐惧简直如影随形,生怕下一刻脚下就会出现一条蛇。可是家丁翻遍了府上的每一寸,都找不到一条。这下可把二姨娘逼急了,躲在屋子里都不敢出去。

  苏月玲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她陪着二姨娘坐在院子里打发时间的时候,突然开口道:“娘,府上多少年没出过蛇了?怎么这么巧,接连两次都是出现在我们眼前?”

  闻言四处打量的二姨娘,神情一顿,立刻转首看向自己的女儿:“你是说有人故意害我?”

  “娘,这还不明显吗?一次可以说巧合,可第二次该怎么解释?”苏月玲分析了一下,这件事的确是刻意针对她的。

  “要是想害我,怎么没用毒性大的呢?一次性害了我性命不是更好?”二姨娘疑惑的说道,可这到底是谁呢?

  难道是大房?可是她跟李如依相处多年,她还真不是做的出这种事的人。如果李如依会这么做,恐怕也不至于让她欺负这么多年。

  难道是三房?不对啊,三房一向胆小懦弱,躲在院子里,谁也不敢得罪,她无缘无故的害她做什么?

  “不管是谁做的,我都不会放过她。总是要收拾的,干脆一锅端了。留了苏月夕一个小丫头在府上,碍不到你,也不能能翻什么天。”二姨娘一锤定音,流转的美目中毒辣的很。苏月玲看着自己的母亲,娇嫩的脸上终于划出喜悦的弧度。

  这府上,她看谁都碍眼,大房和三姨娘统统赶出去才好。

  打定了注意,二姨娘也不再害怕了。召集了人手,直接冲进大房的院子里。彼时,李如依正在教苏锦溪写字。后者虽然会写,但还是一脸认真的跟着她学。

  “二姨娘这是干什么?”看到来势汹汹的人,李如依心里虽然跟明镜一样,但没有表露出来。一脸淡定的看着二姨娘,看不出丝毫的慌乱。

  “大姐,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老爷走的时候说过了,城西的临泉寺佛香延绵,他说把大小姐送过去,经过佛灵庇佑,说不准会好呢。”二姨娘看着李如依笑的一脸张狂:“大姐,这对大小姐来说可是好事呢。”

  这一声‘大姐’叫的怪里怪气的,听的旁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李如依气愤难耐,拳头在身侧紧紧的握着。好一个狠心的东西,果然是打着锦溪的注意来了。

  “那不劳妹妹操心了,锦溪是老爷的第一个孩子,当初老爷可疼她了,贸然送走,恐怕不妥。回头老爷回来,我亲自问问他。”她面目平静,,内心的愤怒一丝一毫都没有显露。说完依旧低下头,认真的教苏锦溪写字,完全就把眼前的人当作透明的一般。

  见她这幅模样,二姨娘眼睛都眯了起来,她还真是坐的住。

  “大姐也说是当初了,如今锦溪这孩子看的老爷眉头皱的紧,大姐若是为老爷着想,也就该听他的把锦溪送走。”二姨娘浅笑道,此刻她美艳的风情里全都是刀子,刀刀割人性命。

  左右都是傻子,干什么要留着碍眼呢?

  这话,李如依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慕容莲,终究我是正室,你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看来你爹娘真是没教好你礼仪廉耻。”

  换句话说,就是骂二姨娘没家教。

  话落,二姨娘的脸顿时就变得铁青。只是她还没说话,一旁的苏月玲陡然开口:“大娘说这话也不害臊,做人呢,还是先看清楚自己的位置,看看自己是否有底气说别人。”

  “你给我闭嘴。”

  “闭嘴。”

  两个人同时开口,苏月玲没想到自己的娘会开口让自己闭嘴,她顿时就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疑问的话,还没说出口,二姨娘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她的一巴掌到底也没有多重,但苏月玲还是委屈。娘亲,何时动手打过她?

  而二姨娘也被她口出狂言而气着了,身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敢这么说话?这要是传出去了,她的名声岂不狼藉?

  看到二姨娘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赶去了大房的院子里之后,苏月夕在也坐不住了,急忙从后院赶出去,安排了一匹快马,朝着城中军营急速而去。

  她就知道几条蛇吓不住二姨娘,却没想到她的行动依旧那么快。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就二姨娘那个小心眼的德行,又怎么容得下她和她娘的存在?肯定是千方百计的想要赶她们出府。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苏月夕就浑身发冷,她和三姨娘无依无靠,离了苏府就真的是死路一条。

  可是军营是何等严厉,怎可是她一个小女子说进就进的?

  没办法,苏月夕连忙掏出来了自己身上的银两,偷偷的塞给士兵,只求他们能通传一声,有人要见苏云轩。

  ……

  苏锦溪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在想一个问题,如果真的让二姨娘得逞的话,她带着娘出去过,也不是不可以。

  终究是幸苦些,比不得府上锦衣玉食,可是少了勾心斗角的算计,少了阴谋诡计的戒备。

  她脑海中在考虑利弊,所以看着眼前水深火热的场面也没插手。

  可是二姨娘说话太过分,苏锦溪在也忍不下去了。

  “‘大姐’,你也说了,老爷过去疼锦溪,可是现在……”二姨娘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自己玩的高兴的苏锦溪,不禁笑道:“老爷回来看见这个傻姑娘会有什么好心情?还是别做那个打算了。”

  她不就是想等老爷回来好告他一状吗?这点花花肠子,真当她慕容莲猜不到?只可惜,她不会给她那个机会。

  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迎面突然扑过来一个黑影。二姨娘大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苏锦溪狠狠的扑/倒在地。

  “叫你欺负我娘,叫你欺负我娘……”她手脚并用,打的二姨娘“哇哇”乱叫。

  站在一边的苏月玲也慌了,连忙去拉,结果被苏锦溪一个大力狠狠的推到在地。

  李如依这下也慌了神,几步走过去把苏锦溪拉起来。现在这个时候,她可不能给二姨娘找到借口真的把锦溪送出去。

  即便被拉扯走了,苏锦溪也是狠狠的踢了二姨娘几脚。她看似胡乱的在打,其实每一处都是瞅准了关节打的,痛的二姨娘吱呀咧嘴。

  开玩笑?她可是人称东北小辣椒,虽然是警队的一枝花,可是谁敢动她试试?

  她是警察,可是连那片的小偷都不敢碰见她。黑带九段,真当她是吃白饭混工资的?

  逮住了,往死里揍,鼻青脸肿那都是轻的。就在刚才,她真是有心想要给二姨娘揍断两根胸肋骨。

  只可惜,她打了人,她娘难免要受一些连累。

  这个女人很温柔,对自己很好,她不想看到她因为自己而受到一点的委屈。

  二姨娘被苏月玲扶了起来,顿时就火大:“大姐,谁家闺女跟你家的一样,疯疯癫癫的打人?这还怎么留在府上?赶紧送出去。”

  说完,也不等李如依说话,朝着身后的家丁顿时冷喝道:“来人啊,大小姐疯病又犯了,赶紧送到临泉寺去。”

  话落,身后的家丁便动手。

  李如依和今夏连忙将苏锦溪护在中间,李如依怒目圆瞪:“我看谁敢!”

  她到底是正室,家丁疑惑的看了一眼二姨娘,面对眼前的情景,不知道该怎么办。

  “都跟死人一样愣着干什么?给我带走。”二姨娘脸色铁青,当即下令。李如依虽然是正室,但毕竟掌握实权的还是二姨娘,自然是听她的。

  李如依还想拼死抵抗一下,身边一股大力,回头一看,吓得她惊声尖叫:“锦溪……”

  谁知道苏锦溪全然不理会,笑呵呵的像疯子一般闯了出去,朝着那几个家丁大力的撞去。

  原本以为一个小姑娘会很好高对付,谁知道她像一只滑手的泥鳅。非但没捉住她,还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说来也奇怪,她撞的每一个地方都生疼,有得连胳膊都拿不起来。

  剩下的几个家丁对视一眼,决定同时出手。一左一右,想要架住她的胳膊。

  苏锦溪眉头紧皱,刚想要反抗,突然从天而降一人,一脚狠狠的踢在两个家丁的胸前。

  一左一右,皆是飞出一米多远。

  苏锦溪突然落入了一个怀抱,抬眼一看,她对上了一双满是担忧的长眸。

  “没事吧?”他看着她,紧张的问道。

  闻言,苏锦溪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喂,苏云轩,你干什么呢?想造反吗?”苏月玲刺耳的声音瞬间响起,苏锦溪下意识的皱眉,不经意看向眼前的人,他的眉头也是紧蹩着的。

  他叫苏云轩,是苏暮宸的义子。论辈分他是大哥,可是苏月玲仗着自己是苏父的亲生女儿,对他极为的不尊敬。

  记忆中,他很少出现在后宅。从小都是在军营长大的。苏父没儿子,下意识的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的培养。

  从小到大,只有苏锦溪是真正的关心他,跟他玩。可是长大之后,她突然变得痴傻,他便照顾她多谢,只是人微力薄,所做的也有限度。

  后院都是二姨娘的天下,她娘家也是极为有势力的,自然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好。

  大概因为长年在军营的里的缘故,他的肤色为古铜色,五官如刀削一般凌厉。在军营里,他大大小小也是个官了,自然要练就一身不怒自威的本事。身材极为修长,却有些偏瘦。穿着一身的蓝色云翔幅文的劲装,腰间系着同色的腰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

  方才她隐约听到他急速的呼吸声,想必也是非常紧张,所以连装束都极为匆忙简单。在这府上,除了自己的娘亲,怕是也只有眼前的人真正的关心她。

  不为别的,只为了小时候取暖之恩。

  看到二姨娘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赶去了大房的院子里之后,苏月夕在也坐不住了,急忙从后院赶出去,安排了一匹快马,朝着城中军营急速而去。

  她就知道几条蛇吓不住二姨娘,却没想到她的行动依旧那么快。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就二姨娘那个小心眼的德行,又怎么容得下她和她娘的存在?肯定是千方百计的想要赶她们出府。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苏月夕就浑身发冷,她和三姨娘无依无靠,离了苏府就真的是死路一条。

  可是军营是何等严厉,怎可是她一个小女子说进就进的?

  没办法,苏月夕连忙掏出来了自己身上的银两,偷偷的塞给士兵,只求他们能通传一声,有人要见苏云轩。

  ……

  苏锦溪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在想一个问题,如果真的让二姨娘得逞的话,她带着娘出去过,也不是不可以。

  终究是幸苦些,比不得府上锦衣玉食,可是少了勾心斗角的算计,少了阴谋诡计的戒备。

  她脑海中在考虑利弊,所以看着眼前水深火热的场面也没插手。

  可是二姨娘说话太过分,苏锦溪在也忍不下去了。

  “‘大姐’,你也说了,老爷过去疼锦溪,可是现在……”二姨娘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自己玩的高兴的苏锦溪,不禁笑道:“老爷回来看见这个傻姑娘会有什么好心情?还是别做那个打算了。”

  她不就是想等老爷回来好告他一状吗?这点花花肠子,真当她慕容莲猜不到?只可惜,她不会给她那个机会。

  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迎面突然扑过来一个黑影。二姨娘大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苏锦溪狠狠的扑/倒在地。

  “叫你欺负我娘,叫你欺负我娘……”她手脚并用,打的二姨娘“哇哇”乱叫。

  站在一边的苏月玲也慌了,连忙去拉,结果被苏锦溪一个大力狠狠的推到在地。

  李如依这下也慌了神,几步走过去把苏锦溪拉起来。现在这个时候,她可不能给二姨娘找到借口真的把锦溪送出去。

  即便被拉扯走了,苏锦溪也是狠狠的踢了二姨娘几脚。她看似胡乱的在打,其实每一处都是瞅准了关节打的,痛的二姨娘吱呀咧嘴。

  开玩笑?她可是人称东北小辣椒,虽然是警队的一枝花,可是谁敢动她试试?

  她是警察,可是连那片的小偷都不敢碰见她。黑带九段,真当她是吃白饭混工资的?

  逮住了,往死里揍,鼻青脸肿那都是轻的。就在刚才,她真是有心想要给二姨娘揍断两根胸肋骨。

  只可惜,她打了人,她娘难免要受一些连累。

  这个女人很温柔,对自己很好,她不想看到她因为自己而受到一点的委屈。

  二姨娘被苏月玲扶了起来,顿时就火大:“大姐,谁家闺女跟你家的一样,疯疯癫癫的打人?这还怎么留在府上?赶紧送出去。”

  说完,也不等李如依说话,朝着身后的家丁顿时冷喝道:“来人啊,大小姐疯病又犯了,赶紧送到临泉寺去。”

  话落,身后的家丁便动手。

  李如依和今夏连忙将苏锦溪护在中间,李如依怒目圆瞪:“我看谁敢!”

  她到底是正室,家丁疑惑的看了一眼二姨娘,面对眼前的情景,不知道该怎么办。

  “都跟死人一样愣着干什么?给我带走。”二姨娘脸色铁青,当即下令。李如依虽然是正室,但毕竟掌握实权的还是二姨娘,自然是听她的。

  李如依还想拼死抵抗一下,身边一股大力,回头一看,吓得她惊声尖叫:“锦溪……”

  谁知道苏锦溪全然不理会,笑呵呵的像疯子一般闯了出去,朝着那几个家丁大力的撞去。

  原本以为一个小姑娘会很好高对付,谁知道她像一只滑手的泥鳅。非但没捉住她,还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说来也奇怪,她撞的每一个地方都生疼,有得连胳膊都拿不起来。

  剩下的几个家丁对视一眼,决定同时出手。一左一右,想要架住她的胳膊。

  苏锦溪眉头紧皱,刚想要反抗,突然从天而降一人,一脚狠狠的踢在两个家丁的胸前。

  一左一右,皆是飞出一米多远。

  苏锦溪突然落入了一个怀抱,抬眼一看,她对上了一双满是担忧的长眸。

  “没事吧?”他看着她,紧张的问道。

  闻言,苏锦溪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喂,苏云轩,你干什么呢?想造反吗?”苏月玲刺耳的声音瞬间响起,苏锦溪下意识的皱眉,不经意看向眼前的人,他的眉头也是紧蹩着的。

  他叫苏云轩,是苏暮宸的义子。论辈分他是大哥,可是苏月玲仗着自己是苏父的亲生女儿,对他极为的不尊敬。

  记忆中,他很少出现在后宅。从小都是在军营长大的。苏父没儿子,下意识的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的培养。

  从小到大,只有苏锦溪是真正的关心他,跟他玩。可是长大之后,她突然变得痴傻,他便照顾她多谢,只是人微力薄,所做的也有限度。

  后院都是二姨娘的天下,她娘家也是极为有势力的,自然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好。

  大概因为长年在军营的里的缘故,他的肤色为古铜色,五官如刀削一般凌厉。在军营里,他大大小小也是个官了,自然要练就一身不怒自威的本事。身材极为修长,却有些偏瘦。穿着一身的蓝色云翔幅文的劲装,腰间系着同色的腰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

  方才她隐约听到他急速的呼吸声,想必也是非常紧张,所以连装束都极为匆忙简单。在这府上,除了自己的娘亲,怕是也只有眼前的人真正的关心她。

新漫评:俄欧斗“气”,美国渔利

  在西方接连对俄发动严厉制裁措施之时,俄罗斯总统普京签署总统令,对俄“非友好国家和地区”以卢布支付俄罗斯天然气的新规于4月1日起生效。

  为应对俄方的反制,欧盟与美国达成大额天然气供应协议。美国将在2022年底前向欧盟成员国供应至少150亿立方米的液化天然气,以减少对俄罗斯燃料进口的依赖。

  但如果俄罗斯天然气供应中断,美国真能“拯救”欧洲吗?分析指出,美国的天然气供应对欧洲来说是“杯水车薪”。美国对欧输气,就得削减对其他地方的供应,实际产能和跨洋长途运输问题也存在诸多问题。转头购买美国天然气,欧洲显然要掏更多钱。

  此次俄乌冲突中,美国再次发挥“优势”,趁火打劫,从中攫取暴利、掠夺财富。一边往北约前线“递刀子”,一边在大西洋彼岸“数票子”,在战火硝烟中赚得盆满钵满。(蒋鲤)

三根一起会坏掉的…哈 前一根后一根一起

  霍北冥第一次遇到这样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无赖。

  “霍先生,从今天开始,我单方面宣布我是南烟的保镖,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如果你不珍惜她,请你离她远点,让心疼她的人珍惜她。”

  “她是霍家的人,她是霍靖西的妻子,她的事是我霍家的家事。”

  “错了,霍靖西已经死了,他们的婚姻已经失效,她是她自己,她不附属于任何一个人。”

  江来据理力争,好无退缩之意。

  霍北冥心口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人从心口掏走了,却又不知道丢了什么。

  “江来?”

  “对,就是我,以后想欺负南烟,先把我打趴下。”

  江来固执的抬了抬他的眼镜,坚定有力的说着。

  “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

  霍北冥推开江来,阔步离去,身后江来霸气喊话:“我不会后悔的,我只后悔没有比你更早遇见她。”

  霍北冥顿步,呼吸一窒,停在了南烟的身边。

  江来迅速的护了上来,像只随时护住的大金毛。

  “南烟,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代价,她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吗?

  他连孩子都要抢了,她又还能剩下什么?!

  不过是烂命一条。

  “好吃。”

  “好,好吃,我,我以后带你去,吃。”

  南烟像没听到霍北冥的话,浅淡如风的笑着跟江来说话。

  江来虔诚乖顺,像个心甘情愿臣服于女王脚下的侍卫。

  霍北冥血液逆流,眼前一片虚无。

  和江来打的时候,旧伤复发。

  他已经没有力气,在和江来继续斗下去了。

  他转头离开,脚步变得越发沉重。

  没走出三步,扑通一声轰然倒地。

  南烟手里的混沌骤然落地,目光惊慌无措,双腿不自觉的朝他迈去。

  医生,护士,先她一步围了上去。

  她僵在原地,浑身冰凉。

  印象中的霍北冥从来没有到下过,就算是当初为了救她被劫匪围殴,打到吐血他都挺着背把她护在怀里,始终没有倒下。

  他跟她说:别怕,有我在。

  那是他才15,她才12。

  奶奶说,肯为你拼上性命的男人才是真正爱你的男人。

  那时,南烟信了。

  可是事实,她错了。

  他可以为你拼上性命,也可以把你推进地狱。

  ……

  “你知道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谁?”

  “知,知道,霍,霍北,冥嘛,我,不,不在乎,我是孤,孤儿,没,没有,事,业,前程,我,只,只有贱,贱命一条,他,要,要是喜欢,就,来,来拿去。”

  江来云淡风轻的说着,咧嘴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十分可爱。

  南烟低眉笑了,大口大口的吃掉了所有的混沌。

  那是她这一生吃过的最好吃的混沌。

  江来说:不要怕,上了法庭,法官会以孩子意愿作为最重要的参考,只要冬儿不愿和妈妈分开,霍北冥很难抢走冬儿。

  南烟点头相信他,一个肯为了自己不顾一切拼上自己所有的人她还有什么不放心。

  她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可以养活自己和孩子的工作。

  领养权的问题交给江来,而她开始找工作。

  她是海大的毕业经管系高材生,也曾带着南氏集团走上一个新的台阶,跻身京海龙头之一。

  可是现在,她过去所有的辉煌履历都变成了一张废纸。

  因为她是南烟,因为她坐过牢,因为她得罪了霍北冥,没有人敢用她。

  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人都像江来,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和她一起奔赴地狱。

  江来也受到个惨重的打击,被律所开除,被所有人排挤,孤立,可他就像一个孤胆英雄,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对不起,江来,是我连累了你。”

  “南烟,和,你,没,没关系,是,我,我自愿的。”

  江来扶扶眼镜儿,一本正经却又羞涩腼腆。

  其实他还想说,他的生命里如果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那就只有她。

  她永远不知,他暗暗喜欢了她多久。

  她永远不知,他在她身后默默为她做了多少事?

  “南烟,这-些年,我,其实,存了一些积蓄,我想,我们可以,开一个店。计划,书我,都写好了,你看一下。”

  南烟接过计划书翻开,江来继续说。

  “你-喜-欢喝奶-奶茶,我-我们就-就开奶-奶茶点。”

  南烟怔住,心跳莫名不安。

  他知道她喜欢喝奶茶,还知道她喜欢吃芝士蛋糕,还给她做了这样一份详尽的计划书。

  南烟不是傻白甜,不是看不出这个计划书不是一天两天准备出来的,这是花了好几年准备的。

  南烟眼眶湿润,喉咙发涩。

  长吸了一口气问他:“江来,我不再是以前的南烟了,我坐过牢,我带着一个生病的孩子,我不配你为我做这些。”

  “配,只,只有你,你,才,配。”

  江来一紧张就结巴,尤其看着她的眼睛时,更是心跳如脱兔。

  他生怕她拒绝,继续解释。

  “我,我大股东,你,你是合,合伙人,我,我们是合作,伙伴,朋,朋友。”

  江来双手合十,态度虔诚求她答应。

  南烟能说什么,穷途末路有一个这样的人向你伸出一只手,她能拒绝吗?

  “那算我入股,一人一半,这笔钱我会尽快还你。”

  “不,不着急。”

  江来欣慰,咧嘴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

  半个月后,法院开庭。

  霍北冥出乎意料亲自出席,与南烟面对面坐着。

  黄芷晴也来了,坐在霍北冥的身后,一双丹凤眼尽是阴暗。

  南烟穿了一条款式极为简单的棉麻长裙过来,假发换成了直发。

  简单的涂了一下口红,比起黄芷晴一身名牌高定和出自化妆师之手的精致妆容不知道逊色了多少。

  可是,她那身清新淡雅,冷冽无双的气质,却秒杀了黄芷晴几万次。

  黄芷晴恨,恨就算坐了五年牢,就算她拔光了她的头发,剁掉了她最引以为傲的手指,毁了她的容貌,却依旧遮挡不住她映月般的清华。

  南烟的气色比以前好多了,眉目间恢复了些许昔日飞扬自信的风采。

  霍北冥左腿搭着右腿,修长的双手放在桌面上,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表情平静无波,眼神冷漠如刀。

  就像五年前,他当庭指认她故意伤人,当庭叫她嫂子一样,绝情蚀骨。

  南烟强挺着肩,掌心全是冷汗。

  江来轻轻的拍了拍南烟的肩膀,朝她微微笑了笑。

  “别怕,有-我。”

  可能没有经历过陷入绝境孤立无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那种日子的人,永远都无法体会这样简单的一句,别怕,有我。

  对她来说力量有多大,南烟挺直了脊梁抬头看向前方法官的位置,没有多看一眼霍北冥的方向。

  如果可以,此生都不愿再看到他们。

  南烟,你要站起来。

  冬儿需要的是一个挺直了腰杆自信坚强的母亲,而不是一个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的母亲。

  不管多难,你唯有坚强。

  霍北冥的表情依然平静,他今天有很重要的会议要开,可是他却推掉了跑到这里来,看这个女人如何站起来和他对抗。

  她弯下去的腰,是要慢慢直起来了。

  她以为,她身边的男人可以保护,可以给他安宁,幸福?

  南烟呀,南烟,你怎么可以幸福呢?

  你欠下了一条人命,怎么可以心安理得的拥有幸福?

  你不配,永远都不配。

  江来在法庭上和对方律师针锋相对,据理力争,论物质条件南烟和霍北冥比必输,可是论感情南烟占据所有的优势。

  唇枪舌战,辩论异常激烈。

  南烟做了最后的陈述为自己争取,法庭很安静,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五年前,我站在法庭被告席的位置被控故意伤人。我伤害了和我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朋友,我曾视亲人的闺蜜。五年前,我说我没罪,没人相信,因为堂堂霍氏总裁不会撒谎。五年后,我欠下了一条人命。

  那个女孩叫小敏,12岁被人贩子拐卖到偏僻山村给人当童养媳。她命苦,那家男人总是打她。

  生了孩子还是打她,往死里打。不仅打她,还打孩子,要摔死她的孩子。为了保护孩子错手杀了那个男人,

  她本来可以出来的,有机会再见到她的孩子,带着孩子离开那个地狱,重新开始。

  可是她傻,她为了救我被活活打死了。我,我永远记得那天她抓着我的手时,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的话。她说,烟烟姐,我的女儿交个给你了,你帮我好好看着她,千万不要让坏人把她带走了。我跟她说,你放心她就是我的孩子,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她被任何人带走。”

  南烟的一席话,让众人神色暗淡,目光湿润。

  而黄芷晴却是攥紧了拳头,神色复杂。

  霍北冥依然面无表情,眼神冷厉,谁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最后,决定权还在冬儿。

  冬儿通过镜头出庭,稚嫩虚弱的声音告诉所有人。

  “我要妈妈,我永远都不要和妈妈分开。”

  那稚嫩的坚定的声音震撼人心,南烟胜了。

  法官说,钱很重要,优越的条件很重要,但对孩子来说,爱才最重要。

  对,爱才最重要。

  黄芷晴会给冬儿爱吗?

  霍北冥会吗?

  不会,他们除了伤害什么都给不了。

  她就算拼死也不会把冬儿交到蛇蝎恶魔的手里。

  南烟和江来喜极相拥,霍北冥看着,表情平静,冷漠如冰,心底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走过他们跟前时,霍北冥驻足停了下来,锋利如刀的眸子扫过南烟的脸庞。

  “南烟,你真以为你赢了吗?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南烟脸色骤然惨白,欢悦的心瞬间冷却。

  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目光愤恨的瞪向霍北冥。

  “你冲我来。”

  “哼-”

  霍北冥冷哼一声,横眉扫了一眼江来,步伐从容霸道的离开。

  法院外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霍北冥是在保镖的开路下才得以离开。

  而南烟和江来却没那么容易脱身。

  “南小姐,请问您和江先生是什么关系?”

  “南小姐,你们俩是恋人吗?”

  “南小姐,您要改嫁的话,霍家能同意吗?”

  许多问题,犀利而又咄咄逼人。

  南烟无法回答,江来抬手护着南烟,扶她上车,然后独立面对记者。

  他说,我是南烟的代表律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有良知的人。希望你们放过南烟,放过孩子,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无辜的女人,放他们一条生路。

  江来的话后来被直播到了网上,却没有人想过要放过他们。

  黄芷晴拿着视频故意在霍北冥的面前晃,时不时的发表评论。

  “烟烟真厉害,苏宇诺刚消停,这又蹦出来一个江来。不过这个江来到是真挺适合烟烟的,听说他为了烟烟学的法律,还为了烟烟拼命赚钱,烟烟入狱的五年他存了不少钱,给烟烟开了一家甜品店,还拿到了米其林五星厨师证书,啧啧,这个可比苏宇诺靠谱。”

  霍北冥本来心情烦躁,如此一来心情更是烦躁。

  直接砸了桌上的玻璃杯吼道:“出去。”

  黄芷晴吓得赶紧道歉:“对不起,可是我,我不能走,爷爷说,我以后就住在这儿了,我,我们要,要给小凡生,生小弟弟。”

  她颤颤巍巍小声说着,眼神时不时瞟着霍北冥。

  “好,你住在这儿,我走。”

  霍北冥冷漠如斯,起身离开。

  砰的一声,门关上。

  黄芷晴身体猛的一抖,紧绷的情绪猛的断开跌坐在沙发上。

  一气之下把桌上所有的茶具全部推倒在地上,她到底那里不如南烟,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为什么南烟什么都不用做,从来不用讨好任何人,可是所有人都喜欢南烟, 而她呢?

  她从小到大小心翼翼,察言观色,费尽心机讨好。

  结果呢?

  霍北冥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连霍靖西那个瘸子都不肯多看她一眼。

  她想嫁进霍家,想替黄家争口气,为什么就那么难?

  黄芷晴气急崩溃,捂着脸放声痛哭。

  南烟,南烟,都是因为你,有你在黄芷晴永远都只是陪衬的绿叶。

  我恨你,恨你。

  手机突然响了,黄芷晴看了看来电显示,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接起电话。

  “芷晴,你怎么搞的,到现在都还没有搞定霍北冥,难道你非要等这个南烟卷土重来吗?”

  “爸,我….”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不管用什么办法这个婚一定要结。”

  黄国梁不容分说的挂断了电话,黄芷晴心底更加焦虑。

  甩掉手机,瘫坐在沙发上。

  结婚?

  南烟不在的五年都没有结成,南烟回来了,又谈何容易?

  可是,她不会输的。

  五年前没有输,五年后一样不会输。

  输的人永远只有南烟。

  接着她又再次拿起手机,给苏家贺秀莲发过去了那个视频。

  “舅妈,你给宇诺看看这个视频,你让他死心吧,南烟已经这种贱女人已经勾搭上别的男人了。”

  苏家最近遇上了大麻烦,和霍氏集团所有合作的项目都被叫停。

  贺秀莲比谁都明白,这都是苏宇诺招惹南烟那个贱女人惹的祸。

  收到黄芷晴这个视频心里顿时畅快了,马上拿着手机去找苏宇诺。

  “看看,看看你喜欢的女人,这才几天就勾搭上另一个了,还是个律师,听说比你痴情,人家给南烟开了甜品店,帮南烟拿到了孩子的领养权。苏宇诺,你就死心吧,南烟就是那种给她点甜头她就可以脱衣服,人尽可夫的女人。”

  “不是,她不是,滚出去,滚出去。”

  苏宇诺砸了贺秀莲的手机,拔掉身上的针管,奋不顾身的跳下床。

  没走出两步,就倒在了地上。

  这段时间他被软禁在家里,没收了手机,无法和外界联系,哪儿也不能去。

  他绝食抗议,但是贺秀莲更狠。

  他不吃,她就叫来医生给他输营养液,维持他的生命体征。

  苏宇诺倔强,越是这样,越是宁死不从。

  腿上的伤好了,可是几天没吃饭,整个人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贺秀莲气急败坏,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这样忤逆她,更不允许他对一个坐过牢的贱女人念念不忘。

  “苏宇诺,你这是要逼死你妈是吗?”

  贺秀莲揪着苏宇诺衣领歇斯底里的嘶吼着,目光猩红如火。

  “不是我要逼死你,是你要逼死我。”

  苏宇诺瞪着贺秀莲的眼,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着。

  “你,你这个不孝子,混蛋,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你对得起我和你爸吗?”

  贺秀莲雨点般的耳光狠狠抽在苏宇诺的脸上,揪着他的头发拼命拉扯,想疯了一样。

  她痛心疾首,她恨不能剖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一了百了。”

  苏宇诺撕心裂肺的喊着,他十岁被送出国和一堆佣人在一起。

  没错,他是有最优越的物质条件,可是他不想走,不想出国。

  在国外被人欺负的时候,受委屈的时候,生病的时候,被人孤立的时候,谁来安慰过她,谁有给过他半点关心。

  只有蝴蝶,临走时南烟送她的蝴蝶标本。

  南烟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东西,我送给你了,以后就让她替我陪着你。

  在国外的这些年,他什么都没学会,只学会了花钱,享受,搞极限运动,过的像个行尸走肉。

  这世上唯一让他想要好好活着,像个人一样认认真真活着的人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南烟。

  可是,他们却非要扼杀他最后的希望。

  让他生不如死。

  “够了,你们还嫌这个家不够乱吗?”

  苏志远浑厚的声音在门口炸开,贺秀莲发疯的情绪瞬间安静下来。

  胡乱抹了抹眼泪,极力掩饰自己的刚才的疯狂,把苏宇诺从地上扶了起来。

  语气很快变得温柔:“儿子,妈妈都是为你好,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苏宇诺回到床上躺下,此时就算他想出去,都没有力气走出这个大门。

  他要振作,为了南烟。

  苏志远双手背在身后,站在门口徘徊一会儿,叹气离开。

  苏志远走后,贺秀莲忽然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苏宇诺痛哭。

  “儿子,你爸爸他嫌弃我,他瞧不起我,妈妈只有你了。”

  苏宇诺撇头闭上眼,一声不吭。

  哭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贺秀莲才捡起手机离开。

  出去后,走到苏志远的书房前停了一会儿,却始终没有勇气进去。

  她在所有人面前都是霸道强势不讲理,狠毒,可是在苏志远面前,她却是一个唯唯诺诺,一心只想讨老公欢心的妻子。

  “进来。”

  苏志远的声音传来,贺秀莲推门走了进去。

  苏志远背对着她说了一句:“孩子大了,他自己的事让他自己做决定,他想和谁在一起就让他自己去争取,不要这么逼他。”

  “不行,这怎么行,南烟她,她坐过牢的,她……”

  “够了,难道你还想让我们悲剧在孩子身上重演吗?”

  苏志远大声呵斥,打断了贺秀莲的话。

  贺秀莲不敢再说什么,拳头攥的紧紧的,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他们的悲剧,他们之间不是悲剧。

  悲剧的只有那个女人而已。

  贺秀莲秀气的丹凤眼里满是阴狠,回到房间后换了一个新手机给黄芷晴打电话。

东西问  任志刚:全球风云变幻,香港如何保持国际金融中心竞争力?

  中新社香港10月26日电 题:全球风云变幻,香港如何保持国际金融中心竞争力?

  ——专访香港金融管理局首任总裁任志刚

  中新社记者 曾平 魏华都

  “一国两制”下的香港特别行政区,既紧密连接中国内地,也广泛联通世界。这座被誉为全球最自由经济体的城市,常年扮演着内地与全球资金融通的重要桥梁角色,并依托稳健金融系统和完善法律体系等独特优势,成长为全球领先的国际金融中心。

  现今全球风云变幻,世界经济重心加快“自西向东”位移。面对复杂多变的外部环境和不明朗因素,香港应如何继续乘风破浪,保持国际金融中心竞争力?香港金融管理局首任总裁、香港特区行政会议非官守议员任志刚就此接受中新社“东西问”专访作深入解读。

  现将访谈实录摘要如下:

  中新社记者:在国际环境多变、新冠疫情冲击等因素影响下,香港面对哪些可能的金融风险?

  任志刚:香港的金融制度经过长期发展和强化,做好风险管理已是香港金融监管制度的优良基因。虽然我已退休多年,但我很有信心,这种居安思危的传统一直维持到了现在,香港对于金融风险是有充分准备的。

  目前全球经济不明朗,又有新冠疫情,但我对此并不担心。因为经济盛衰循环令金融市场有波动,这是正常现象。香港的金融监管机构会恒常就金融系统做压力测试,并且会使用很高的系数来做。虽然香港现在的抗疫手段较其他地方稍保守,但也都是有理由保守的,我觉得相关影响是短暂的。

  然而,当今世界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在国际金融领域,美国的影响力很强,若其试图从金融层面影响中国的发展,可能出现复杂形势。相信内地和香港的金融监管机构都会留意,并分析其中可能发生的情况,进而做好准备。

  我认为发生极端情况概率较小。第一,中美是世界最大的两个经济体,双方不会在经济尤其是金融层面完全“脱钩”,华尔街的投行在中国内地有很多生意,也手握很多选票,他们对美国相关决策者的影响力很大。第二,美国是全球最大负债国,中国内地加上香港是最大债权国,前者以金融手段“制裁”后者并不合理,也会令其他债权国有戒心,并导致美国在国际金融领域的影响力大打折扣。

  香港金融管理局。李志华 摄

  中新社记者:1998年的“金融保卫战”有哪些启示?

  任志刚:香港回归之前,金融管理局已在保障金融安全与货币稳定方面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包括于1988年引入“新会计安排”和1996年推出“即时支付结算系统”,让金融管理局掌握控制货币基础的能力。1997年、1998年对我们来说是一次测验。当时的金融危机并非因为香港自身有什么做得不好,而是由东南亚国家未能很好地管理金融全球化下的债务风险引发的。

  那些炒家利用香港信奉自由市场的哲学去操控市场,自由市场变成了一个可以被自由操控的市场。面对这种令人失望的情况,一定是要拨乱反正的,因此我们决定高调干预股票市场,不让他们用操控的手段赚钱。对方想推低股票,我们就买入。这其实是一个很粗暴的方法,但到最后没有其他办法,要“打仗”就“打仗”了。

  在当时,这一做法引起部分西方国家金融人士的微词,但后来也获得了这些人的认同。虽然香港是一个依靠市场的自由经济体,但不要忘记,市场也有失效的时候。防止市场失效,就要监管甚至干预、参与市场。当监管机构认为有这个需要,比如不符合大众利益,或影响货币金融稳定之时,就要下定决心做这件事。我从中学到的事,就是市场不是绝对神圣的。

  香港交易广场。张炜 摄

  中新社记者:最新《全球金融中心指数》报告显示,新加坡的全球金融中心指数排名第三,香港则跌落至第四位。有声音认为香港已被新加坡超越。对此,您怎么看?

  任志刚:这些排位在某种程度上当然是重要的,因为可让外界看到一座城市在金融层面的重要性。但我觉得更重要的是理解“国际金融中心”这几个字的内涵,即国际层面资金融通汇聚的地方。实事求是地讲,香港国际金融中心的活动就是内地与海外的资金融通,这方面香港做得非常成功。

  今后,如果中国要成为全球最大经济体,香港的资金融通角色就会更重要。从这一方面来说,没有其他地方能比得上香港的国际金融中心地位。此外,很多人从市场交投量、金融机构数量去衡量一座城市的国际金融中心地位,这无可厚非,但我觉得国际金融中心做好资金融通才是关键。香港新股上市的地位不容置疑。再者,在港的投资者和集资者,大部分都非来自本地,因而在国际化层面,香港的金融中心地位也是首屈一指的。

  国际金融中心应实事求是地做好资金融通。诸如通过补贴来吸引金融机构的做法是不需要的。纽约和伦敦,在金融创新方面很先进,有很多衍生产品,风险管理也很精准,这些创新产品提升了资金融通效率,我们可以借鉴。但要谨记,金融始终是为经济服务的,不应持有自我服务、在市场上玩零和游戏的思维。

  我认为香港国安法将从长远上巩固香港的国际金融中心地位。国际金融机构不会喜欢在安全受影响的地方工作。当社会氛围稳定,社会环境令人安心,当然对香港的国际金融中心地位有好处。事实上,相较欧美国家的国安法律,香港国安法并非“很辣”。如果这样都遭批评,可能是有人基于政治立场找借口打压中国。

  1983年,时任首席助理金融司的任志刚(右一)与港英政府时任财政司彭励治(左二)等出席联系汇率制度相关记者会。资料图

  中新社记者:香港在内地与全球资金融通中扮演的角色会被替代吗?这与香港汇聚中西的特质有何关联?

  任志刚:继续坚持改革开放,是中国非常明确的政策和趋势,同时内地资本项目在中短期不会完全开放。因此在内地政策的配合下,香港始终充当着让内地投资者和集资者“走出去”的渠道角色。过去便是这样,香港与内地有很多金融领域的互联互通安排,包括沪港通、深港通、理财通、债券通等。国家持续提供清晰的政策配合,香港的国际金融中心地位会非常稳固。

  上海和香港的金融角色是有所分别的。我认为内地本身的资金融通,即内地投资者和融资者的碰头与结合经常是在上海,香港对此不能苛求。但在国际金融层面上,国家经济层面的外循环,香港作为中国的一部分,可以在“一国两制”下为国家效力。

  香港能够扮演内地与海外之间资金融通的角色,与其汇聚中西的特质是有关联的。香港作为国际城市的历史悠久,是实行普通法制度的资本主义社会。这是被海外尤其资本主义经济体所习惯的,他们未必能够深刻认识内地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但熟悉香港的规矩。作为内地以外最了解内地做事方法和规矩的地方,香港是内地与海外投资者、集资者碰头的最佳之地。

  任志刚(左)2007年在北京与时任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右)签署有关新增人民币业务的补充合作备忘录。香港特区政府新闻处供图

  中新社记者:如何评价香港近年在助力人民币国际化过程中的贡献?未来还有哪些努力的方向和空间?

  任志刚:人民币国际化提出至今已约20年,进展不小,但仍有加速空间,未来方向应该是推动人民币有意义地在资本市场多点运用,在债券市场、股票市场和银行体系都可以足够、普遍地使用。举例来说,在债券市场方面,财政部和国家开发银行发行人民币债券,但仍处于很基础的发展阶段,可以继续推进;在香港上市的股票,可以使用人民币报价、交易和清算;在银行体系,人民币相关衍生品可以有更多发展。

  随着人民币国际化的推进,一定要加快构建相关金融基础设施,包括报价系统、支付系统、资产托管系统等。当环球投资者有多余的人民币时,可以找到投资途径;人民币不足够时,可以很容易去集资,这样才是有意义的国际化。

  金融机构林立的香港中环。张炜 摄

  从国家角度看,要逐渐减少对美元依赖,最好的方法就是将人民币国际化。目前全球多地都有离岸人民币市场,例如新加坡和英国。但我认为不需要在其他地方复制香港人民币国际化的发展模式。如果东南亚和欧洲的投资者、集资者想利用人民币做买卖,可以通过香港交易,这样做的好处是香港人民币离岸市场会保持深度、广度和高流动性。(完)

  受访者简介:

  任志刚,香港金融管理局首任总裁,现任香港特区行政会议非官守议员,香港中文大学刘佐德全球经济及金融研究所杰出研究员。他在2001年、2009年分别获得香港特区政府颁授的金紫荆星章、大紫荆勋章。 任志刚于1970年获得香港大学取得社会科学学士,主修经济学及统计学,曾担任香港中文大学工商管理学院荣誉教授、中大全球经济及金融研究所专业研究员,以及海外多所大学颁授荣誉博士及教授学位。 他于1971年加入港英政府,在超过38年的公职生涯中,主要负责处理货币与金融事务。他亦有份参与制订香港联系汇率制度。1993年4月香港金融管理局成立后,任志刚出任总裁,1997年香港回归后继续任职至2009年6月底。他多年来积极引入多项策略性改革措施,以确保香港金融的稳定和香港作为国际金融中心的发展。 亚洲金融风暴期间,任志刚协助香港特区政府利用逾千亿港元外汇储备打击炒家操控市场,入市购买多只香港股票,成功击退炒家,使得香港的货币及金融系统免于崩溃。 任志刚离任香港金融管理局后,曾出任国际金融论坛理事会副理事长、瑞银董事会成员和中国金融学会的执行副会长,获颁香港金融学院院士。至2017年,他出任香港特区行政会议非官守议员,2022年再获香港特区行政长官李家超委任为香港特区行政会议非官守议员。

公交车后车座的疯狂的做经过 够了够了已经满到高C了

  于是我不再遮掩自己的好奇,“费一鸣,你明明是个健康人,为什么却要假装自己是个傻子还坐轮椅?”

  费一鸣陷入短暂的沉默,然后说,“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不想让你卷进来。”

  他的怀抱很温暖,我躺在他的臂弯里竟然不想出来,所以便任由他这样抱着。

  “可我已经被卷进来了,自从我进入你们费家的大门开始,我能感觉到,有些事情我已无法摆脱干系。”

  费一鸣没有说话,我背对着他被他环抱着,能感觉他的呼吸平稳的落在我的后脖颈上。

  我微微转头向后看去,“你睡着了?”

  他的低沉暗哑的声音缓缓响起,“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我问。

  费一鸣叹了口气,“你真想知道?”

  我点点头,“跟我说说吧,我不想不明不白跟在你身边混时间,既然我已经来到这里,有些事情该有知情权不是吗?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做些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为何要这么说。

  费一鸣笑了,声音里透着慵慵懒意,“算了,我不能害你,从可可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的。”

  我知道再问也是无济于事,于是便不再说话。

  闭上眼睛,脑海中不知为何会浮现崔浩那张阴森森的脸,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崔浩给我的那张名片就放在床头,费一鸣也知道,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难道他就不怕我真的会去找崔浩吗?那个明显不怀好意的男人,究竟和他之间有什么关联?

  终究还是太困了,我蜷缩在费一鸣怀里,沉沉睡去。

  他的怀抱,跟昨晚那个安抚我的拥抱一样温暖,我已经可以肯定,那就是他。

  等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身边塌陷进去的床铺空空荡荡,我身体上还残留着费一鸣离开后的余温。

  等我起来后,看见他正如昨天那样已经穿戴整齐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的风景沉思。

  冬去春仍寒的季节,外面的景色只有淡淡绿意,并无甚好看,我不知道他望向窗外的深邃眼眸,到底在观望什么。

  “他们给你准备了不少新衣服,我挑出来一套放你脚底了,你先穿着,如果不喜欢再换其他的。”感觉到我醒了,费一鸣把目光从窗外撤回,转过头对我说。

  我没有拒绝,利落的把衣服穿好,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也向窗外望去,才发现院子里有人,是崔浩。

  崔浩正在和费一楠亲密的说着什么,然后与她吻别,坐上车离开。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费一鸣,只见他冷冷的注视崔浩的车开出费家庄园,额头上竟然青筋暴起,显然心中正憋闷一股怒气。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吧?”

  费一鸣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下心情,摇了摇头,“没事。”

  我没有再多问,而是转移了话题,“他们什么时候把衣服送进来的?没有发现什么吧?”

  其实我的意思是说,费一鸣自己把衣服穿好,难道不会引起佣人们的怀疑吗?

  费一鸣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他坏笑着回答,“该发现的自然都发现了,要不然你的待遇能一下子提高这么多?这些新衣服都是我母亲亲自给你选的。”

  我愣了一下,脸颊刷一下就红了,忙辩解道,“我是说你装疯卖傻扮残疾的事!你一大早自己穿好衣服,难道不可疑吗?”

  费一鸣眼里闪过戏谑的光芒,“别担心,他们早上进来的时候,我正搂着你睡觉。”

  “……”

  这也实在是,太丢人了!

  费一鸣拉过我的手,他的手很温暖,“走吧,带我下楼去吃饭,别忘了一会儿好好喂我。”

  我没有动,犹豫的开了口,“那个,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费一鸣抬起头,认真的眨了一下眼睛,“什么事?”

  我说,“我现在还是个大四学生,虽然现在课不多,但我也不能总不去上课啊,我还要写毕业论文,还有好几份工要打,每天还要抽出时间去看我妈……”

  费一鸣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想出去?”

  我点点头,“嗯,我总不能真的一直被关在这里与你在一起吧?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做,你知道怎样才能说服你父母,放我出去吗?”

  费一鸣想了一下,“估计打工你肯定是打不了了,费家又不缺钱,没有让儿媳去干苦力的道理。但你是个学生,去上课是应该的,你又这么孝顺,去看你母亲也是应该的。”

  我的眼睛都亮了,“你有办法?”

  费一鸣嘿嘿一笑,“我是个傻子,能有什么办法?”

  “你!你耍我!”我真生气了,直接甩开他的手。

  费一鸣却重新拉回我的手,“从可可,你脾气倒是不小。我现在情况特殊所以才没办法帮你,但有一个人说不定能帮到你。”

  我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谁?”

  费一鸣说,“我姐,费一楠。一会儿在饭桌上你好好说说,说不定她会帮你跟母亲求情的,但你一定要记住,要表现的对我非常好,这样成功的几率才会更大。”

  然后他眉毛轻轻一挑,色眯眯的小眼神落在了我的胸上,“你还可以适当提一下昨晚的事,对你有帮助。”

  好你个不正经的费一鸣,我一脚将他的轮椅踹出去老远,“滚!”

  费一鸣一点也不生气,耸耸肩,“我说的是实话嘛,是为你好。”

  一时间,我的脑海里全都是跟他翻云覆雨一整夜的有色画面。

  吃早饭的时候,饭桌上只有我、费一鸣、费一楠和费太太,费先生和崔浩都不在。

  其实昨天在订婚宴上我稍微了解了一下,因为家族企业太大,所以费先生很忙,常常不在家。

  可惜费一鸣这个儿子又傻又残,崔浩这个外来女婿就成了费先生的得力助手,也整天跟着费先生忙里忙外,不在家吃饭实属常事。

  饭桌上,我把费一鸣伺候的相当周到,看得出来,费一楠和费太太还是很满意的。

  却不曾想,费一鸣竟当着她们的面故意把手放在了我的屁股上摸了又摸,一脸痴迷我的傻乎乎色相。

  我强忍怒气,没有吭声,给他嘴里塞了一大口饭,费太太与费一楠相视一笑。

  于是我借机提出了我的要求,想回学校上课,继续打工,还有去医院看我母亲。

  果然,费太太原本晴空万里的脸瞬间乌云密布。

  我忙解释,“阿姨,我不是想逃跑,就算我想逃也逃不掉呀,我是真的还有太多事情要做。”

  费太太的脸色非常难堪,完全不为所动。

  我想了一下,按照费一鸣所说的,把乞求的目光转向了费一楠,“姐姐,我保证事情忙完就马上回来,我和一鸣已经在一起了,不会弃他于不顾的。”

  果然,好心的费一楠态度有了松动,“你确定不会离开我弟弟吗?”

  我忙点头,“经过这两天的接触,我觉得一鸣挺好的,反正以我原本的家庭条件,也没有哪个男孩愿意娶我,我想通了,嫁进费家是我的福气。”

  费一楠若有所思,然后把脸转向了费太太,我心中充满期待。

  就在这时,费一鸣竟撅起嘴巴向我索吻,我知道他这是在帮我,心一横就绽放出一个甜甜的微笑,然后亲了上去。

  “可可……”费一鸣笨拙的张开嘴说,“我,喜欢,你。”

  不知为何,我脸颊一阵发烫,愣在那里。

  费一鸣深邃而明亮的眸子让人一眼望不到底,他在等我的回答。

  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宠溺的摸了摸他的脸,说,“我也是。”

  一股难以言表的感觉涌上心头,随后我用眼角的余光瞥向费太太,只见她阴沉沉的脸色终于有所回暖,费一楠趁机开始替我说情。

  费太太虽仍不情愿,但最后还是答应了让我出门。

  不过正如费一鸣之前预料的,我想继续打工是完全不可能了,因为接触环境太杂,而母亲的医药费也不再需要我担心,费太太明令禁止我出去工作。

  我回学校和去医院虽然得到允许,但是在两个保镖跟着的前提下,费太太还是不相信我。

  但不管怎样我还是从费家出来了,好像一个囚徒得到了外出放风的机会,重新呼吸自由空气的感觉真好。

  费家的两个保镖先开车带我回到学校,我与论文导师和小组同学见面的时候他们也寸步不离的跟在身边,令我颇为尴尬。

  所有人都议论纷纷,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所以关于论文选题的事情一结束,我就匆忙离开了。

  还没等出校门,我们的车就被人拦下,监护我的两个保镖竟然一点也不惊讶,我很快知道拦下我的人正是崔浩。

  崔浩在费家的地位很高,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人敢反驳。

  随即我被带到了他的车上,被拉到了距离校园不远的一处偏僻地带。

  下了车,我警惕的环顾四周,除了我和崔浩以及几个保镖,其他什么人也没有。

  “姐夫,你找我有事吗?”不紧张那是假的,但我仍强装淡定。

  “当然有事。”崔浩屏退了保镖们,这下这里只剩下我和他了。

  我咽了咽口水,讪讪的笑道,“啊,有什么事在家跟我说就行,姐夫没必要到学校来找我的。”

  崔浩眯起眼睛,那股阴森寒冷的气息又开始在我周围升腾起来,我根本不敢看他那张充满邪气的脸。

  他的嘴角向上弯起,冲我幽幽一笑,“怎么,你怕我?”

  我差点咳出来,忙说,“哪有,姐夫又不是什么杀人犯,我有什么好怕。”

  杀人犯?我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个词?!

  瞬间我打了一个寒颤,好想狠狠抽自己一嘴巴,简直是胡说八道,就算心里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嘴上也不能说出来啊。

  不过此刻我才明白自己为什么初见崔浩就觉得他可怕,因为他身上确实有种类似于杀人犯的气质。

  他的城府很深,看上去心机极重,绝对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我看人一向准,毕竟这些年来因为父亲而向我逼债的人数不胜数,其中就有像崔浩这种恐怖的家伙。

  崔浩哈哈大笑起来,接着脸色一变,阴沉下来,整个人向我逼近。

  “从可可,你还真是可爱又天真,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我吓得磕巴起来,“姐、姐夫,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冒犯到了你,你千万别跟我这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崔浩的脸已经凑到我面前,离我仅有一厘米的距离,我盯着他那双狭长阴冷的眼睛,彻底失语。

  崔浩似乎很满意我这种吓破胆的状态,旋即又咧嘴笑了,然后他直起身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怕,姐夫是来帮你的。”

  我嘴里仿佛塞了棉花,“帮、帮我?”

  崔浩点点头,“帮你逃出费家,还你自由身。”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离费一鸣装疯卖傻的真相不远了,于是稳了稳心神,问道“姐夫为何要帮我?”

  崔浩一条眉毛挑起,阴阳怪气,“你难道真的甘心跟一个又傻又残的男人过一辈子?

  我知道你是被迫嫁给费一鸣的,你如此年轻漂亮,本应有大好前程,现在却变成一个传宗接代的牺牲品,多可惜啊!”

  就算我不知道费一鸣其实很健康,也不会被崔浩的鬼话打动,我打心眼里排斥这个人。

  然而我清楚绝不可以公然与他这种人为敌。

  于是表面上附和着,叹了口气,“不甘心又能怎样,我的命运就是如此,谁让我有个不靠谱的爹。”

  崔浩眼里闪着奸诈的邪光,“不,你可以改变你的命运,只要你愿意跟我合作。”

  我佯装很感兴趣,“姐夫,你的意思是?”

  崔浩的指尖沿着我的肩膀滑向我的脖颈,然后又若有若无的漫上我的脸庞,弄得我细痒无比,慌张向后退去。

  “姐夫!”我皱起眉,大声喝止他不轨的行为。

  好在崔浩没有继续动我的意思,他那双阴鸷的眼睛里流露出邪淫之色,好像吃定了我这个手无寸铁的猎物。

  随后他笑了笑,向我“诚恳”道歉,“可可不好意思,姐夫是看你太可怜了,深处危险之中还不自知,只是想保护你,你千万别误会。”

  危险?跟他在一起我当然很危险!

  我警惕的看着崔浩,“姐夫,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明白你指的危险是何意。”

  崔浩叹了口气,“可可,你太单纯了,费一鸣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千万别被他那又傻又残的外表给骗了,那都是他装的。”

  我心中一惊,费一鸣的事难道他都知道了?还是说他在试探我?

  虽不知崔浩和费一鸣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他俩的敌对关系早就显而易见。

  “我不懂……”我表情严肃,还夹杂着些许震惊,很好的掩盖了我的慌张。

  崔浩审视着我的反应,然后又说,“可可,你跟在他身边这两天,就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没有。”

  他那狭长阴冷的深眸中透露出意味深长的危险信号,“你要明白一件事,只有跟我说实话,才能对你离开费家有帮助。”

  “我说的就是实话,姐夫,你到底想听我说什么?”我一脸无知。

  崔浩紧紧盯着我,那眼神像一头饥饿的猛兽准备吞掉眼前的猎物,下一秒他突然松懈下来,自嘲的笑了。

  “也是,你才来费家,费一鸣那么狡猾,怎么会这么快对你放松警惕在你面前露出马脚呢。”

  我仍不解的皱着眉,一言不发。

  崔浩突然说,“你恐怕还不知道,在你之前费一鸣其实还有一个未婚妻,可是进费家不到一个月就死了。”

  “什么?”还有这事儿?我一时无法判断真假。

  “你回去随便问个下人就会知道我没骗你。”崔浩神秘的说,“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吗?”

  我摇了摇头。

  崔浩一声冷笑,令我不寒而栗,“因为她知道了费一鸣装疯卖傻的秘密。”

  我很快就明白了崔浩的意思,保持费解的表情,“姐夫你的意思是……”

  崔浩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疑惑,而是说,“费家自然有能力颠倒黑白,那个女人最后被判定是自杀。”

  “那费一鸣为什么要装疯卖傻?”

  崔浩欲言又止,“哎,算了,或许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些。”

  我仍旧站得里崔浩有一定距离,并不信任他的装模作样,“但你还是告诉我了,姐夫。”

  崔浩忽然激动起来,“因为咱们是一样的人,是费家的外人,是他们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

  我被吓了一跳。

  他咬牙切齿道,“等利用价值一结束,我们就会被抛弃,你的任务是生孩子,我的任务是给他们家当跑腿的狗!所以我是在救你,从可可,你只有跟我一条心,才能自保。”

  我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心脏跳的厉害,想了想问,“姐夫希望我怎么做?”

  崔浩见我动摇了,忙趁热打铁,“盯着费一鸣,取得他的信任,一旦发现他的傻是装出来的,立马向我禀告。”

  “然后呢?”

  崔浩说,“我当然会向警方说明情况,费一鸣身上背负的可不止一条人命,他甚至想要迫害我,像他这种人就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

  崔浩说的有鼻子有眼,我差点都要相信他了,“你说费一鸣杀人了,还杀了好几个?他在装疯卖傻,靠这个来逃避法律的制裁?”

  他似乎对我的理解能力很赞赏,“从可可你很聪明,答应我,你会跟我一起来揭穿他的伪装。”

  “那我能不能问问,费一鸣为什么……”我提出自己的疑问。

  我肯定不能立马答应崔浩,太痛快的回答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反而我越犹豫才显得越真实。

  崔浩大概是料到了我会这样问,早有准备,“可可,有些事情一句话两句话解释不清,我也不想把你卷进这样危险的事情当中。

  但你要知道,现在我不跟你说其实等于害了你,等你也落得和费一鸣第一个未婚妻那样惨的下场,后悔都来不及了。”

  见我仍心存疑虑,崔浩安慰道,“相信姐夫,姐夫不会骗你,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会找机会慢慢都告诉你的。”

  我憋红了脸蛋,好像在强迫自己做一个重大决定。

  未了仍问了一句,“姐夫,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崔浩走过来,显得异常温和,他拉过我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可以,可可,你可以相信我。”

  真当我单纯到傻?他明里暗里占我便宜,这种人说出的话要是真的,我都可以信这世上有鬼了。

  但我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好像很害怕似的,极低的应了一声,“嗯,那好吧。”

  然后把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用余光瞥见崔浩的嘴角闪过一抹诡异的微笑。

  我的心跟着一阵颤栗,盘算着等回到费家,要不要把今日在学校遇见崔浩的事情对费一鸣全盘托出。

  可是崔浩说的费一鸣曾有过一个未婚妻的那件事却好像是真的,这种事情瞒又瞒不住,他没必要骗我。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死于非命,会跟费一鸣有关系吗?

  我还是有些慌乱了,崔浩不是什么好人已然可以确定,但费一鸣呢,他真的就那么无辜吗?

  像费家这种豪门,向来恩怨纠葛剪不断理还乱,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危险的沼泽,稍有不慎就会被吞没,死相难看。

  崔浩走后,一种无助感袭遍我全身,我强迫自己镇定。

东西问丨短评:兼答立陶宛:为何错误不只在一个名称?

  (东西问)短评:兼答立陶宛:为何错误不只在一个名称?

  中新社北京1月7日电 题:兼答立陶宛:为何错误不只在一个名称?

  中新社记者 文龙杰

  立陶宛总统瑙塞达近日批评该国政府决定让台当局以“台湾”名义开设所谓“驻立陶宛代表处”是一个“错误”,且表示“错误不在于代表处的开设,而是名称”。

  瑙塞达坦承,代表处的名称现在成了影响立陶宛与中国关系的关键因素。有人不明白“一个名字关键何在?”。假如这种发问不是故作颟顸,那实有必要为其补一堂常识课。

  “名”里乾坤大,无论中外,都对此格外重视。

  中国人历来重视“名”。孔子在回答学生子路关于理政首先要做什么的问题时说,“必也正名乎”,因为“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论语·子路》)

  在西方,“名”则涉及“世界是什么”的问题。柏拉图《对话录》的《克拉底鲁篇》专门记录了克拉底鲁、赫莫根尼和苏格拉底关于“名”的对话。苏格拉底指出,名称须顺应客体的客观属性,同时系为社会群体所共同使用。克拉底鲁则认为名称是认识事物的唯一途径,因其来源于事物本身的内在性质。

  “名”之所以重要,在于其连接形而下与形而上的独特属性。形而下,名指称人与物;形而上,名作为概念单元是意识、观念和思想的基石。

  因此,中国经典说,“名称者,别彼此而检虚实者也”,“治天下之要在于正名。正名去伪,事成若化。苟能正名,天成地平。”西方也强调“名称的某种正确性,无论是对于希腊人,还是对于野蛮人都是天赋的,对所有人都一样”。

  一旦名不正,也就是名实不符,与“名”相伴的价值观和秩序就会随之瓦解,“礼乐不兴”,“刑罚不中”,而“民无所措手足”。也就是现代社会学所谓“失范”。

  概言之,任何一个“名”都匹配着一套规范和秩序,而名实相符是维护规范和秩序的前提。“正名”“循名责实”涉及的是事实的厘清与秩序的匡正。

  “形正由名,则名不可差。”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代表全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台湾的“正名”只能是“中国台湾”,台湾在海外设代表处,名称只应是“台北”。

  话不妨挑明了说,台当局在立陶宛以“台湾”名义开设代表处,无非企图暗度陈仓,为其“一中一台”的图谋打掩护,以便混淆视听、乱中牟利。名不正言不顺,故有人为台当局此举画像:三分赖皮嘴脸,七分猥琐行径。

  凡有识见的和负责任的政治家,都深知放任“名不正”的多米诺骨牌一块块倾倒,必将引发“礼崩乐坏”的无法收拾局面。至于那些仍持“无非就是一个名称”观点者,若非朽木难雕,必属别有用心。

  希望已认知“错误在于名称”的瑙塞达能有纠正错误的行动。如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所指出,“中立关系受挫的是非曲直十分清楚。为自己的错误行为开脱,无助于问题的解决,也无助于中立关系的改善。”

  另一面,也奉劝台当局在台湾是中国一部分的客观事实前,妄图挟洋谋“独”是打错了算盘,在“名”“实”上玩花活、耍伎俩和搞小动作,那是自欺欺人,注定失败。

  看离照当空朗,扫却了浮云障。任何“台独”图谋都不可能得逞,只会遭到彻底粉碎。中国台湾,名正言顺事成,祖国必须统一,也必然统一。(完)

几天没C你是不是痒了的视频一般指的是什么意思

  傅思安闻言,有些嫌弃的说道:“我才不吃冰激凌呢。我要回家。”

  老管家看着手里的冰激凌有些错愕,刚刚那个差点要抱着自己大腿撒娇的少爷哪去了。

  虽然眼前这个小冰块才是自己熟悉的少爷,但是卖萌撒娇也太可了!

  回到家后,傅思安第一时间就开始整理自己手里的资料。

  这些都是付玉查到安月儿的一些黑料,其中包括安月儿肇事逃逸的一些证据。

  傅思安操作着电脑账号,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既然欺负我妈妈,那就要承受代价。”

  话音落,直接按下了发送键。

  网上的舆论现在已经越演越烈,关于婚礼当天的不雅视频已经被安月儿的水军操作成是陆安愿故意陷害。

  可就在这时,又一则监控视频被人曝光了出来。

  这是位于限速路段的监控视频,安月儿涉嫌超速行驶,而且撞伤人之后选择逃逸。

  现在正值洗白事情的最高峰,突然出现这段视频,无疑是打了安月儿的脸。

  就连陆安愿看到这则新闻报料时,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诧异。

  她也查到了安月儿肇事逃逸的事情,但是还没来得及发布,这是哪个好心人帮她出的这口恶气。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陆安愿下意识的划开接听。

  “网上的事情是你曝光出去的,是不是?陆安愿,你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对方的声音气急败坏,可陆安愿还是瞬间就分辨出了声音的主人,美眸泛上冷意开口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安月儿你自己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难道还怕被别人发现吗?”

  安月儿咬牙骂道:“你少在这里看好戏了。别以为你回来就能改变什么,我告诉你我和傅霆深已经结婚了,就算你再怎么掺和,我们也绝对不能分开。”

  “傅霆深?”陆安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嗤笑出声:“那个男人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可不稀罕。安月儿,我告诉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不然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安月儿毫不退让的开口道:“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如果再被我发现,你用手段勾引傅霆深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咱们就走着瞧。”

  话说完,陆安愿就直接挂掉电话,转而把视线投向了自己的电脑。

  此刻屏幕上出现的是一段酒店的监控画面,正是安月儿和傅炎亲亲热热走向房间。

  陆安愿手指轻敲着桌面,眼里浮现玩味的光芒。

  她在等合适的机会,好好的把这份大礼送出去。

  傅霆深晚上到家已经是九点,他抬手揉了揉发皱的眉心,带上昨天的那本故事书去了傅思安的房间。

  今天回来的太晚,也不知道傅思安睡没睡着。

  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傅思安正在电脑上飞快操作着一堆复杂代码,见傅霆深回来,抬头问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傅霆深晃了晃手里的故事书,开口道:“来给你讲睡前故事。”

  他轻叹了一口气,经过白天一天的消化,再加上傅思安最近的异常表现,他已经在试着接受69分的IQ结果。

  傅思安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嫌弃道:“赶紧去休息吧,我可用不着你给我讲什么睡前故事。”

  傅霆深一愣,自己那个高冷儿子终于又回来了,

  床上也没有终于乱七八糟的芭比娃娃了。

  傅霆深扔掉手里的故事书,看着他手上的动作问道:“你在做什么?”

  傅思安头也不抬的回答道:“随便玩玩而已。”

  说这话时,傅思安的十指仍在键盘上不停地跳动着,一大堆的符号全都输入到了电脑中。

  傅霆深看着他的动作,眼眸幽深。

  傅思安是从小就被冠以天才的头衔长大的孩子,无论是学习还是运动方面,都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天赋,他又怎么可能会是智商低下的孩子。

  傅霆深在心里打好主意,得再带着傅思安去做一次IQ。

  陆氏集团

  陆离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最近出来的项目资料。

  这时突然有助理过来敲了敲门,礼貌道:“陆总,门口有位自称姓傅的先生,想过来见您。”

  姓傅?

  傅霆深?

  陆离眼眸中闪过一抹厌恶,但是还没等他开口出生,一道高大的人影就已经闯进了办公室。

  来人一身黑色意大利高定西装,五官卓越,气场清冷,不是傅霆深还能是谁。

  陆离把文件扔到桌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充满冷意:“我好像和傅总不是很熟,突然闯我的办公室不太好吧?”

  傅霆深没理会他话里的嘲热讽,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谈谈陆安愿的事情,以你的身份实力,不缺女人。如果你不喜欢陆安愿的话,就趁早放开她。”

  这一番话说的陆离眼里厌恶更甚,毫不客气的开口道:“既然傅总打着为安愿好的旗号,那我倒是冒昧想问一句,你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跟我说这句话的?难道是以她的前夫身份吗?”

  傅霆深一噎,眉间也是狠狠的皱了下。

  还没等傅霆深开口,陆离就把话接了回去:“你当初对陆安愿做的那些混事,我可是一笔一笔帮你记着呢。我劝你一句,离陆安愿远一点,不然的话,别逼我对你不客气。”

  “这句话我也送给你。”

  傅霆深毫不退让的对上陆离的目光,两个人的眼神中火药味浓重。

  就在这时,办公室里又突然闯进一人。

  陆安愿手里拿着保温桶,灿烂的笑容,扬在脸上,当她看到屋里的傅霆深时,那个刚喊出来的三字就这么硬卡在喉咙里。

  陆安愿脸色瞬间阴了下去,不悦的质问道:“你怎么来了?”

  傅霆深的眼眸深谙,刚刚陆安愿的一系列表情变化他都看的清楚。

  看到陆离时有多高兴,看到自己时就有多厌恶,这样的反差对比让他心底没由来的抽痛一下。

  傅霆深面色冷寒,不悦的说道:“我怕你识人不清,被人当成傻子耍。”

  陆安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有些讥讽的开口道:“难道我看的最不清楚的人不就是你吗?和你这样的人结婚三年才是我瞎了眼。”

  傅霆深抿着薄唇,皱眉道:“我只是想能让你跟我服个软,只要你那个时候跟我妈道歉,我就会和你复婚。我……”

  “呵,我为什么要服软?”

  傅霆深的面色难看起来,他刚想继续说,发现失去她的时候自己有多恐慌,可才刚开口一个字,就被被女人冷笑着打断:“我不会和你妈道歉,当年不是我动手害的她,凭什么都借着这个理由来欺负我?”

  几个月挨打受虐的牢狱生活,差点失去的陆希暖,以及那场突然来的大火。

  一件件的事情压下来,早就把陆安愿的爱意烧成了灰。

  陆安愿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傅总还是离开吧。”

  傅霆深紧皱着眉头,开口道:“陆安愿,你真要和我闹到这个份上吗?”

  陆安愿不耐烦的赶人道:“傅霆深,在我还能好好跟你说话之前,赶紧离开我的视线。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陆离在一旁已经拨通了内线电话:“让楼下的保安上来一趟,有人寻滋闹事。”

  傅霆深冷笑一声,有些嘲讽的开口道:“你们这一唱一和的,还真是热闹。陆安愿,我就等着看你后悔来求我的那一天。”

  “那也得你死了之后。”

  傅霆深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陆离,拉开门直接大步离开。

  等人走后,陆离才开口道:“我之前害怕你见到他,又会心软。但不过看你刚刚这个态度,我也总算是放心了。”

  陆安愿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摇头道:“我人生的所有悲剧都是拜傅霆深所赐,我不可能再走上这样的老路。”

  她对着陆离绽开一个笑容:“之前让家里为我担心了那么久,我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那么任性了。”

  陆离点点头,心头上的大石终于松了下去:“只要你看开了就好。”

  而另一边。

  傅霆深刚回到公司,万凌就走过来汇报道:“陆氏集团给您发了邀请函,邀请您参加今天晚上的酒会。”

  傅霆深脸色黑沉的接过那薄薄的烫金请帖,一时之间居然不明白陆离究竟是什么意思?

  刚把他赶出来,又邀请他去参加酒会。

  万凌看他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您去吗?”

  傅霆深冷笑一声:“去,为什么不去?”

  要是不去的话,又怎么能知道陆离的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晚上八点。

  华仑大厦顶层。

  灯光交错辉煌,随眼可见的都是穿着光鲜亮丽的上流社会人群。

  陆氏集团是榕城最近商业圈兴起的一匹黑马,短短几年时间内就已经做到了全市前三的位置,早就已经无数人巴结的对象。

  傅霆深仍旧是一身高定西装,俊朗的五官如同刀刻一般,精致而冰冷。

  安月儿一身白裙小鸟依人的偎在他身边,打远一眼看过去,倒真有几分般配的感觉。

  安月儿掩唇笑的甜蜜:“霆深,这还是这段时间以来,你第一次带我出席这种场合呢。”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在她看来这是傅霆深重新接受她的信号,看来上次的卖惨洗白果然没有白折腾。

  傅霆深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视线则在会场焦急的寻找一个身影。

  既然今晚是陆离的主场,那么陆安愿一定会到。

  但他转了一圈,没看到陆安愿,而是看到了陆离。

  陆离走向台上,现场无数的灯光打到他身上,儒雅俊秀的五官在此刻显得格外耀眼,甚至已经有不少的女人在私下悄悄议论。

  即便骄傲如傅霆深,在此刻也不得不承认,陆离和他比起来真的不差。

  陆离微笑着开口道:“欢迎大家来到我的私人酒会,这里都是我这些年来珍藏的一些美酒,供大家品尝。另外,我还想再为大家介绍一个人,陆安愿。”

  话说完,陆离便侧头看向自己的左手边,一道红衣人影正缓缓走来。

  陆安愿卷了妩媚的长发,妆容精致,一字肩的礼服完美的展现出了她的天鹅颈,灯光之下,美人肤白如雪,眉眼如画。

  而陆离看向她的眼神,则温柔眷恋至极,像是对待世间珍宝。

  在陆安愿走到陆离身边的那一刻时,场下的议论声爆发到最高.潮。

  “那个陆安愿,我记得不是傅霆深的前妻吗?怎么又抱上陆离这根大腿了?”

  “这几天网上的新闻,你没看吧?好多人都在八路案院的过去,结果发现她在外面乱搞,胡来,听说就是这个陆离。”

  “这不就是给傅霆深戴绿帽子吗?”

  “谁说不是呢?而且你别看这女人长的漂亮,心肠可太恶毒了。傅霆深那一天的结婚视频就是他曝光到网上去的,而且关键是那段视频还是她恶意捏造的。目的就是毁了傅霆深。”

  “不是吧,这女人没想到这么狠。”

  周边的议论声不大不小,却能清楚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尤其是一些同情可怜的眼神,已经落到了傅霆深的身上。

  傅霆深脸色有些发黑,眼神却直直的盯向台上。

  安月儿自然注意到了他的举动,有些不满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嘴里故意抱怨道:“陆安愿可真够不要脸的,网上都把她骂成什么样子了,居然还这么招摇。”

  安月儿紧咬着牙根:“她故意破坏我们的婚礼现场,凭什么能在这里这么得意?”

  傅霆深蹙眉,只觉得她聒噪的很。

  陆离拉着陆安愿的手,优雅的开口道:“网上最近出现了很多攻击陆安愿的帖子,包括一些非常恶劣难听的发言。在今天我想向大家澄清一下。

  她叫陆安愿,陆离的陆,她是我陆离的——亲妹妹!”

  原本喧闹的现场,像是瞬间被按下了消音键一般,偌大的会场里只能听到陆离清润的声线。

  这番话如同在场,抛下了个大雷,众人都惊愕的回不过神来,就连傅霆深也是如此。

  如果陆安愿真的是陆离的亲妹妹的话。那么这么多天在网上发酵热议的事情不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今天的事情,我在此已经说明白了,如果再让我听到有人敢诋毁我妹妹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可能!”

  人群中突然爆出一声激烈的女声,正是安月儿。

  她瞪着眼睛盯着陆安愿,咬牙道:“我和陆安愿认识这么久,从来都没听说过她有什么哥哥。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平复舆论,故意演的一场戏?”

  安月儿之前敢那么肆无忌惮的欺负陆安愿,不仅仅是因为有安家的支撑和周贵梅的放纵,更是欺负她身后没人撑腰。

  但如果陆安愿真的攀上陆氏这棵大树的话,那她以后再想对付她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陆离闻言,有些厌恶的皱起眉头:“听你这意思,还要我和陆安愿做个亲子鉴定给你看看吗?”

  安月儿冷笑着开口道:“是不是亲兄妹?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别把所有人都当做傻子耍。”

  又是这句傻子。

  陆安愿抬眸,看了一眼不出声的傅霆深,饶有兴趣的问道:“难道傅总平时都是这么纵容自己女人的吗?别忘了,今天这里可是陆家主场。”

  傅霆深的脸色更加难看,而安月儿也终于反应过来,今天这种场合不是她放肆的地。

  陆安愿又把视线转向安月儿,两个女人同框的一瞬间,容貌既分高下。

  即便安月儿今天故意把自己打扮的小家碧玉,但是在明艳的陆安愿面前,瞬秒成渣。

  “还有你,安月儿。当初趁我怀孕的时候,故意抢走我的丈夫,把我害到监狱。现在又站在这里随口泼脏水。你那一手小白花的演技也就只有傅霆深一个人买单。”

  今天来的都是安阳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年傅家这点旧事就是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经陆安愿这么一说,那些议论风声又全都落到了安月儿身上。

  “她要不说,我都忘了这个安月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唉,谁知道这其中是怎么回事啊?先前弄出那种视频,又被洗白。我看见两个女人,哪个都不简单?”

  “我觉得陆安愿能好一点,起码没小三上位抢人家老公。”

  这些窃窃私语的议论让安月儿瞬间就白了脸。

  陆离走到陆安愿身边,对着众人开口道:“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陆氏集团公司股份有30%是属于陆安愿小姐。如果再有人敢欺负陆安愿的话,想一想陆家。”

  陆安愿侧头对着陆离露出一个笑脸,像有光芒洒进眼底。

  这才是撑腰,光明正大的偏袒和护短。

  这一场私人酒会办得圆满顺利,吃了憋亏的只有安月儿一个。

  而且经过这一次事情之后,网上的舆论再一次倒转。

  不少网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当枪使,各显神通开始查着帖子的爆料源。

  而安月儿更是再一次找上了周贵梅。

  她特意没化妆,把自己弄成憔悴不堪的样子,见了周贵梅第一面就开始诉苦:“妈,你快帮帮我吧!霆深要被陆安愿抢走了。”

  不同于上次的精心打扮,安月儿这副样子前来像是受了很大打击似的。

  周贵梅眼里闪过厌恶,但还是硬压下去,开口安抚道:“怎么哭成这个样子?赶紧擦擦。”

  安月儿有些魂不守舍的开口道:“陆安愿那个女人抱上了陆离的大腿之后,不知道使了什么迷魂药,居然让陆离给了她公司股份。现在的她已经越来越嚣张,我上次还看到她把霆深堵在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霆深嘴上还有口红。”

  周贵梅怒不可遏的开口质问道:“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安月儿又开始哭哭啼啼的:“就是我们上次酒会。我没想到她居然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一边勾着陆离,一边还对霆深不死心。”

  但她哭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丑,即便是努力克制着,鼻涕眼泪也还是混在了一起。

  周贵梅强忍着作呕的冲动,咬牙问道:“霆深对这事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我不知道。我之前问了霆深,他还凶我。现在网上对我们的事情关注度这么高,他居然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他就算不在乎我,也总得在乎思安啊!”

  周贵梅看的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拿了纸巾扔到她手里:“你先擦擦。这事我来处理,你先回去吧。”

  安月儿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了一眼周贵梅,还是点点头:“恩。”

  等安月儿走后,之前那个年轻男人才走了出来,收拾好桌面纸巾后,开口问道:

  “她吵得你头疼了吧?”

  周贵梅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安月儿倒是没事,主要是那个陆安愿,实在是太麻烦了。简直和块狗皮膏药似的,看来我得亲自去会会她了。”

  “恩。”

  周贵梅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陆安愿正忙着在商场里给自家小公主挑选着好看的小裙子。

  最近又出了不少新款,都是陆希暖喜欢的公主蓬蓬裙。

  陆希暖站在商场门口,看着摆放的一条条小裙子,眼睛都变成了小星星。

  “妈妈,这个好看。”

  “这个也好好看啊!”

  “哇,这个裙子上有我最喜欢的冰激凌!”

  陆希暖抱着一条小裙子,回头对着陆安愿眨眼放电:“妈妈,我可以把这些小裙子全都带回家吗?她们在和我说话,让我把她们全带回去。”

  陆安愿向来受不了陆希暖这么卖萌,当即大手一挥,全场包场。

  陆希暖头上的两个蝴蝶结都欢快的蹦了起来,跑到陆安愿身边,狠狠地啄了一口。

  “妈咪万岁!”

  刷卡结账之后,陆安愿刚才有时间理会那个响的不停的陌生号码,按下接听键,周贵梅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学霸把校霸往死里做双男主 校霸被学霸玩到崩溃甜饼写手

  苏向晚之前将全部精力放在沈宴之和工作上面,对苏父苏母疏忽了不少,她必须将这些全部都弥补回来。

  刚才吃饭的时候,看样子,苏父苏母的态度还并不强硬,对自己女儿还是不错的,只要她之后对父母多些关心就好了。

  学霸放盘子的手将在空中,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知道么?”

  没有得到回应,学霸看向校霸,发现她眼眶微微泛红,正在发呆,“你没事吧。”

  难道是因为自己又提到沈宴之,这才让她难过了么,可想而知她在沈家过的也并不开心,只是一想苏向晚往常的作风,倒也觉得没什么了。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而且众人皆知沈宴之根本不喜欢她,哭鼻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学霸也习以为常。

  “啊,你刚才说什么。”

  校霸渐渐回过神来,立马将自己眼中呼之欲出的眼泪逼了回去,现在可能露陷,一旦让他们察觉,自己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我说,宴之知道你不回去了么?”学霸再一次提醒道。

  沈宴之!校霸睁大眼睛,坏了,最近被复仇冲昏头脑,她还真差点忘记还有这么号人物。

  “我会和他说的。”

  校霸说完就离开了厨房,陪着苏父苏母在客厅里看电视。

  二老平时其实是不喜欢看电视的,但是女儿好不容易愿意回来,他们心里开心的很,别说看电视,只要苏向晚愿意心平气和的呆在这,让他们做什么都行。

  学霸和二老表明苏向晚今晚会留在这,二老更是欣喜若狂。

  晚上校霸借故回了房间,她终于可以卸下防备,她拖鞋也顾不上脱,径直倒在了床上,舒服地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

  这一天真是太累了,当真应了沈宴之的那句老话,她可真是在演戏,不,她和他口中的演戏才不一样,她本就是善意的,不仅是为了自己,也为了苏向晚。

  不好,想起沈宴之校霸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和他说今晚不回去的事,为了防止被那个自大狂又当作是在演戏,她还是说一声的好。

  “嘟。”

  “啪。“

  挂断了?再试一次。

  “苏向晚,我现在没空理你”

  终于被接通,另一头传来的却是沈宴之满是厌恶的声音,她明知每天这个时候他都在办公,故意的?

  校霸承受着对方的指责,咬牙憋着怒气,刚刚手机响了足足有一分钟才被接起,可想而知他是有多不想接。

  “什么事赶快说。”

  其实不说他也知道,她不是在苏家么,故意这么晚不回来,还不是想让自己去接她。

  尽管沈宴之万般嫌弃,但是为了不让她惊动爷爷,他被逼无奈还是会去的。

  “我今晚在家里陪爸妈了,不回去了。“

  校霸也不想和他多废话,反正他也不相信她,省的说多错多。

  呵,又来,沈宴之直接将电话挂断,漫不经心的敲击着键盘继续工作,他就知道她不会轻易回来,哪次不是撒娇打滚闹一场才罢休。

  一个从来不回家的人突然和他说陪父母,可笑。

  他敢保证,不出十秒,电话就会再次响起,哭喊着让他去接,否则就要告诉爷爷,他太了解了。

  果然,不一会,就有电话打了进来,然而事实并不是像沈宴之所想的那样,来电显示并不是苏向晚,而是,学霸。

  学霸确切的告诉他,苏向晚今晚不回去了。

  挂了电话,沈宴之先是愣了愣,怎么回事,那女人若真不回来了,他起身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仔细回想这几天校霸的所作所为,倒真是有些不同,从前的她绝对不会亲口对他说不喜欢,不会紧张学霸的身体状况,更别说会回家陪父母,还有她对佣人的态度也不再是之前的任意打骂。

  就连学霸也说过,她好像有异常,难道她真的改变了么。

  沈宴之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眼神复杂起来,这个女人,似乎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明明就是在演戏,为什么面对他的冷嘲热讽,还不为所动,为什么在他拆穿的时候,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不对,沈宴之眼神清澈起来,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变就变,短短几天的时间,他不相信苏向晚会变化的这么快,而且以他对苏向晚的了解,她连别人的好言相劝都不听,又怎么会自己突然顿悟。

  她肯定还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额。”

  校霸不悦的撇撇嘴,又挂她电话,行不行你倒是支个声儿啊。

  算了,随便他怎么想,反正招呼她是打过了。

  有的人总爱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测别人,这个世界上,有喜欢你的,也有不喜欢的,每个人只要做到自己心中无愧就好了,不必在意那么多,否则活的该有多累。

  看着时间还早,校霸想着还能再陪苏父苏母唠唠家常,再次回到客厅。

  二老看到女儿一脸不悦,有些心疼,“晚晚,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啊,我不累,我还想再陪会你们,嘿嘿。”

  听到父母的关心,校霸一扫刚才的阴郁,瞬间开朗起来,她笑着坐到二老身边,顺势还挽起苏母的胳膊。

  苏母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女儿长大后有了自己的想法,她都快要忘记上一次这个样子是什么时候了。

  每次朋友带着女儿参加活动,亲昵的手挽着手逛街,她心里别提有多羡慕,只是每次都会被苏向晚以各种理由拒绝,说是不能被人知道她的身份背景,要是让媒体拍到,她还怎么解释的清楚。

  苏向晚从小到大就是他们捧在掌心的宝贝,他们自然不想让她承受舆论的压力,回来和云臣一起打理公司多好,可这孩子说是喜欢演戏,他们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强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吧。

  只是偶尔在网上看到她被攻击的评论,媒体报道的黑料,苏母还是忍不住偷偷抹眼泪,催着苏父去解决。

  她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今天她会留下来陪他们,想到这,苏母的眼睛又渐渐湿润起来。

  按理说,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她一向叛逆,何曾这么乖巧过,难不成是受什么委屈了?

  “晚晚,你最近还好么,怎么感觉你都瘦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未见的原因,苏母总觉得自己的孩子消瘦了不少,这让她又心疼起来。

  “没有啊。”校霸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可能是太久没见了吧。”

  要不是今天一抹,校霸还真不知道苏向晚的脸原来这么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巴掌脸么,带着苏向晚的记忆,她感觉在娱乐圈混,没有家庭背景,没有地位,还真是挺不容易的,还要管理自己的身材,不得不放弃爱吃的食物,想想就痛苦。

  “你也知道自己好久没回来了。”

  苏父微微震怒,从小到大,她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要是知道她长大会这么不孝顺不听话,还不如当初送人。

  “老苏!”

  苏母戳了戳苏父,示意他说话注意点,别对孩子这么凶。

  “爸妈,以前都是我不懂事,我知道错了,以后会经常回来陪你们的。”

  校霸嘟着嘴,一脸无辜认错的样子。

  “好好好。”

  闻言,苏父苏母很是欣慰,女儿终于懂事了,相比之下,学霸倒是惊讶的看着她,不相信这话是从苏向晚的嘴里说出来的。

  “晚晚啊,最近你和宴之关系怎么样了。”

  由于担心,苏母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口,要知道,从前在苏向晚面前,沈宴之是个禁区,他们谁都不敢提,当初他们不愿意看女儿为了一个男人这么失去自我,之间闹得十分不愉快。

  后来他们关心询问的时候,苏向晚本就不得沈宴之欢心,更觉得父母是来看她笑话的,也就不愿意多说。

  “挺好的啊。”

  校霸直面回答,心情一点也不受影响,跟个没事人儿一样。

  她本就不是苏向晚,和沈宴之好不好又怎样,好的话她也不会像苏向晚成天心心念叨,不好也不会为他难过掉眼泪,这么说,完全是不想让他们担心罢了。

  学霸此刻却若有所思,她竟然没有像之前一样反感,本想告诉父母真相,被校霸一个眼神顶了回去。

  虽然她这样说了,苏父苏母还是不放心,反正已经开了这头,女儿也没有抵触,索性就问个清楚,也好安心。

  “要是不开心就回来,别老做伤害自己的事。”

  苏父将脸沉了下来,之前她因为沈宴之吵着跳楼的事,他们也有所耳闻,哪有父母不爱自己孩子的,尽管她在叛逆,再任性,也是自己的孩子。

  他们苏家也并不比沈家差,她想要在娱乐圈发展,说一声就是,还怕日后没有资源么,以她的背景地位,身材颜值,找个如意郎君太简单了,干嘛非要和沈宴之捆绑在一起。

  “是啊,你在怎么任性,也要想想我和你爸,你要是真跳下去,我们可怎么办啊。”苏母担心的附和道,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她从云臣口中得知那件事的时候,整个人都差点晕过去。

  尽管那些都不是校霸做的,可她听到这儿的时候,心里满满的罪恶感。

  不得不说,她其实挺羡慕苏向晚的,有这么爱她的爸爸妈妈,偏偏她还不好好珍惜,做了那么多让他们伤心的事情。

  如今自己想孝顺自己的妈妈都不能了,和自己的父亲都不能相认,许是也由于这一层原因,校霸决定以后要好好照顾苏父苏母。

  “爸妈,以前都是我不懂事,才做了那么多蠢事,让你们担心了,不过都已经过去了,我以后绝对不会了。”

  校霸握着苏父苏母的手,眼神尽是诚恳。

  家庭关系温馨了不少,第二天一大早,校霸就开着车前往经纪公司,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机会慢慢接近林亚楠,而这个机会,得通过她自己。

  重生后还没有亲眼见过自己工作的环境,大多都是苏向晚的记忆,说实话,校霸有点小忐忑,她可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圈子。

  趁着等红路灯的空闲,她赶紧拿起手机做起了演戏的功课,苏向晚的黑料本来就多,可不能再让人质疑她的演技。

  由于太过投入,以至于没有注意到绿灯,引起后面车辆的不满,校霸这才回过神立马启动车子,却看到自己前面竟然是沈宴之的车子。

  怎么在哪都能碰到他,校霸自认倒霉,不想和他同路,免的又被误会,只好选择了一条离公司较远的路。

  七绕八绕,终于到了公司,校霸在心里咒骂,要不是因为那个自大狂,她才不至于这么麻烦。

  公司里每个人各司其职,她想找个人打招呼都没人待见,校霸只好悻悻的撇了撇嘴,最后还是经纪人看到她才主动过来。

  她又迟到了,经纪人安娜翻了个白眼,“我的大小姐,你终于来了。”

  苏向晚自从签了这个公司,没有一次按时上过班,虽然做他们这行时间没个固定,艺人也不需要经常往公司跑,大多都是负责的经纪人接到通告后再与艺人协商。

  不过做他们这行的,最怕就是得罪人,尤其在圈内,得保护好自己的名声,提高自己的情商,经纪公司自然是不能得罪,抛开人家给你接工作,发工资不说,经纪公司最主要的就是出了事,团队会给处理,相对一部分会减轻艺人的压力。

  可是苏向晚从来不在乎这些,除了沈宴之。大概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还经常耍大牌,小导演的戏不接,网剧不接,剧本不顺眼不接,和剧组不愉快随时解除合约,以至于把自己在公司的人品都败坏了。

  不过再怎么说,她背后也有苏家无形的撑腰,虽然黑料不断,但热度始终有,这也是她为什么能资源不断,又不被经纪公司终止合约的原因。

  “安娜姐。”

  校霸礼貌地和经纪人打了招呼,既然要靠自己的努力接近林亚楠,那就一定要和经纪人打好关系,争取早点实现目的。

  安娜惊讶的看着校霸,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没事吧。”

  难道自己说错话了,看着安娜愣在原地,校霸皱了皱眉,依着苏向晚得记忆,她是叫安娜啊,难道自己把她叫老了,她生气了?

  还是说在这行不兴叫别人姐,这苏向晚生前任性高傲,也不多和她们多接触,她怎么知道该怎么说。

  “哦没事,我们去会议室讨论一下接下来这个月得安排吧。”

  回过神安娜想起正事,站在一旁等校霸回话,谁让人家有点流量,又有点背景,不服从公司安排也不是一次两次,安娜每次只能尽量作到不让她发火,顺着点来。

  “好。”

  校霸跟着安娜来到会议室,发现负责她的团队员工早已整齐坐好,只等着她一个人,每个人脸上都是不开心的表情。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先不说苏向晚本来就不受人人待见,今天她迟到完全是有原因的好么,都怪沈宴之。

  想到这,校霸就没有好脸色,众人习以为常,只希望会议快点结束。

  “向晚,前段时间陆家千金回归的消息相信你已经知道了,目前她借着这个热度已经进军娱乐圈,正如你所看到的,她现在的名气已经远远超过了你。”

  安娜指了指屏幕上投放着的林亚楠,有条不紊的讲解着。

  “之前你黑料的热度已经下去,我们不能再借机炒作,否则博来的不仅仅是关注,更多的是公关危机,所以我们接下来打算将你的工作重心放在拍戏上面,你有什么意见么?”

  此刻的校霸死死的盯着屏幕上的林亚楠,上面标红的题目写着‘陆氏千金林亚楠为人谦逊有礼,演技深得人心,一跃成为当红花旦’。

  满满的恨意袭来,校霸双手紧握,十指交叉,当红花旦,多么讽刺,一个冒名顶替的杀人犯也配得上为人谦逊这四个字。

  “呸!”

  许是心中的仇恨让她怒火烧心,让她下意识失去了理智。

  闻言,会议室的员工连同安娜,齐刷刷无奈的摇了摇头,唉,果然是苏向晚的作风。

  一向高傲的她自然是看不得别人比她好,之前公司刚签约了一个新女艺人,长得清秀嘴又甜,虽然没有什么背景,但是很努力,渐渐成了公司除了苏向晚的第二把交椅,势头直冲苏向晚,因此很不受她待见。

  她甚至还当着人家小姑娘的面讽刺人家的资源都是靠上位得来的,你说这样的人,谁愿意和她接触,吃力不讨好,还惹一身骚。

  估计也只有安娜还能勉强和她沟通。

  “向晚,接下来有一部戏,就是和这个陆氏千金林亚楠合作,虽然知道你不愿意,但现在这是唯一提高你人气的办法,是,说得不好听了,是有点蹭热度,不过按照你现在的情况,这是最好的出路。”

  “或者你可以这么想,她趁着回归陆家踏进娱乐圈,大戏没接过几部,得奖完全是圈内人给她父亲面子,如果这次你能证明你的演技比她好,日后自然不输她,希望你考虑一下。“

  安娜知道苏向晚向来好胜心强,让她和一个没有多少经验的新人演戏,她八成是不愿意的,尽管她苦口婆心的说了那么多,但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

  合作一部戏,校霸心想这真是天赐良机,她怎么会不同意,她原本以为需要等她再次声名大噪才有这样的机会,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本来她还愁怎么报复林亚楠,这次正好可以借助娱乐圈,相比较身体上的疼痛,精神上的折磨才更加痛苦,她也让她尝尝这种滋味。

  “好,我愿意。“

  校霸爽快的答应,让在座的人都大吃一惊,奇怪,这次苏向晚竟然没有和他们唱反调,也许是开始担心自己的事业发展了吧。

  在公司忙着交接了一天接下来的工作,校霸累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做这行看来也不是想像中那么简单,不过她真是越来越期待和林亚楠的正面交锋了。

  晚上开车回到沈家的时候,没想到竟然碰到了沈宴之,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和谁开口,校霸心想真是倒霉,一天碰到两次,早上要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迟到。

  带着怨气,校霸二话不说上楼回了房间,丝毫没有理会沈宴之,徒留沈宴之站在原地蹙眉,这女人,还真是阴晴不定。

  回到房间,校霸站在镜子前,看着和之前截然不同的自己,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准确来说,是苏向晚的脸。

  一张她完全不熟悉的脸,此刻的她才真正体会到,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身份上她不再是校霸,但是她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忘记心中的仇恨。

  想到这,她突然有些期待和林亚楠的‘初次’会面。

  想了想,校霸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关于林亚楠近来娱乐圈的资料。

  这是她重生之后,她们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她不能掉以轻心。

  看着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校霸竟然就这么趴在床上睡着了,笔记本电脑斜躺在她身边。

  许是心里的压力太重,校霸梦到了自己的妈妈,她轻轻躺在妈妈的腿上,妈妈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一如小时候的样子。

  可一个转眼,妈妈突然消失不见,她慌张起来,嘴里呢喃着:“妈妈,你不要走……”

  此时正要从书房回自己房间的沈宴之听到她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被吸引了过去,他不悦的皱眉。

  大晚上的,她又作什么妖。

  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原来那女人是在说梦话,堂堂一个苏家千金,这睡姿,不敢恭维。

  哪有一个女孩子晚上睡觉门都不关的,这样的女人,能好到哪去。

  沈宴之蹙眉替校霸关上了门,他不想看到她那张“演技超群”的脸。

  第二天早上,校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都被压麻了,环顾周围,她揉了揉脑袋。

  庆幸的是,还好昨天没有和沈宴之有过多的接触,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免的天天被冤枉。

  “先生,夫人,吃早饭了。”